母都很好相处的,思想也比较开明,能嫁给他,绝对是福气。”

有同事迎面走来,“挽挽,于馆长找你,在展示厅。”

沈晚瓷总算有机会摆脱姜沂合了,和同事道了声‘谢’后,急忙朝着展示厅去了。

今天闭馆公休,偌大的展厅一个人都没有,于馆长双手交握着背在身后,正盯着一个早清的瓷瓶瞧。

“馆长,头冠的事我很抱歉,我会尽量说服……”

“那件事你不用插手了,”于馆长打断她的话,“你和泰莉莎有仇?”

沈晚瓷一愣,是没想到在别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她时,于馆长能一言道出姜沂合的恶毒心思,但转念一想,那些手段连她都能看出来,又怎么瞒得过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老前辈。

她眼眶有点发热,自从外公死后,就再没有能倾诉的人了,即便受了委屈,也只能默默的自我消化。

这一瞬间,对上这位老人洞察一切的目光,沈晚瓷有种想要将一切和盘突出的冲动,但最后,理智战胜了冲动,只是似是而非的说了句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

她和于馆长只是上下级关系,不适合谈论私事,再则,妈妈的事比较复杂,幕后的真凶还没查出来,不能打草惊蛇。

她不肯说,于馆长也没有勉强:“发钗的事,警察那边有结果了,被删掉的监控视频找回来了,是白月月从库管那里偷拿了钥匙,将发钗从洗手间的窗户扔出去,故意弄成那个鬼样子的。据她的交代,是因为不满你一来就压过了所有人的风头,想给你个教训。”

白月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,沈晚瓷和她不在一个组,不熟。

对于这个说辞,她一个字都不信。

于馆长:“行了,回去休息吧,明天准时来上班,库房里还有一大堆文物等着重见天日呢,哎,怎么做这行的人这么少呢?现在的年轻人,真是一点奉献的精神都没有,整天光想着当网红当明星。那些职业哪有修复文物香,看着一件破损的东西在自己手里被修复,多有成就感啊。”

沈晚瓷:“……”

看守所里,白月月一脸憔悴苍白的坐在木制的凳子上,头发凌乱,眼圈发黑,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。

在她对面,是穿着西装、精神抖擞的律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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